話音即落,滿室寂靜。
“意思是,現場還存在第四人。”解昀霄眸光一沉:
“是的,”楚靜瑤語速極快,“我已經在比對DNA,有訊息立刻通知你。”
說完便掛了電話。
留眾人心驚又氣憤。
他們最壞的猜測成了真。
本以為抓到了凶手,卻又差點被組織糊弄。
一個小警官將手上檔案夾摔在桌上:“那些人是耍我們玩呢?”
泰時野淡淡掃了一眼:“他們很猖狂。”
解昀霄點了點頭:“袁大海背後有更深的東西,他不能再讓我們查了。”
泰時野點點頭,“大家都去忙吧,等DNA比對結果出來我們再討論。”
眾人轉身回了自己座位,隻解昀霄冇動。
他見眾人都走了,敲了敲泰時野的桌子,低聲說:“你的線報,還挺準的。”
泰時野眼神一轉,正欲問他些什麼,手機卻突然一亮。
他眉頭一跳,劃開螢幕,隻見一個陌生號碼的簡訊。
一串特殊符號躍然入眼底。
“這是……”解昀霄眼尖,一眼看到他螢幕上的字。
泰時野將手機熄滅,問:“你知道?”
解昀霄皺眉,“我好像在小師妹那裡見過,但是……”
泰時野眸間翻湧著他看不懂的情緒,聲音低沉:“這是當年小師妹做的密碼體係。”
“對!”解昀霄似是想到什麼,拍掌道:“那套密碼本我還見過!就是後來被火燒掉……”
他話鋒一轉,“這是誰,怎麼還在用這套密碼?”
泰時野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
“密碼本被毀後,這套密碼隻有我和小師妹知道了,這個……”
解昀霄看著他若有所思的表情,想到什麼,問:“你說的線報?”
泰時野沉吟:“也是用這樣的加密方式留給我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解昀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。
他的思路混亂,隻覺這中間撲朔迷離,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破土而出。
泰時野看著那行特殊符號,眉間漸漸皺緊。
週日晚十點,岷山北療養院
他劃開手機,試探著發了訊息:你是誰?
對麵立刻回覆:來了就知道
這句話冇有用密碼,解昀霄也看見了。
泰時野與他對視,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見了複雜。
渴,好渴。
喉嚨像是火燒一般。
眼皮好沉,掙不開,眼前隻有黑暗。
唇邊被一個東西抵住,什麼東西順著唇縫進入口腔。
冰冷的,濕潤的,甘冽的,水!
一隻手捏住我的下巴,嘴唇張開。
還來不及反應,突如其來的水就直直灌入我鼻腔。
“啊——咳咳咳……”
溺水般的窒息感讓我蹙緊了眉頭,強烈的求生**下,我緩緩睜開了眼。
“醒了?”
麵前的黃毛聲音眼神狠毒,見我醒了,又是一巴掌。
火辣辣的痛感落在臉頰,腥甜的味道瀰漫口腔。
理智頓時回神。
這是我成為人口販賣組織一員的第五天。
他們叫我月姐。
兩天前,我在晟業的包間中,用隻有我和大師兄知道的密碼,留下了資訊。
大師兄順利逮捕刀疤,而我卻在刀疤被捕後被黃毛羈押。
黃毛不是魯莽之輩,他心思細膩,立刻猜測到他們之間出了叛徒。
我自然成為他的頭號懷疑人選。
“……不是我。”
我扯開唇角,忍著身上的劇痛,說。
黃毛聞言更怒:“不是你?你還敢說不是你!”
“刀疤那場轉移,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,不是你還會是誰?”
他一手鉗住我的下巴,聲音陰騭如箭:“月姐,我真冇想到,你竟然是條子的臥底……”
黃毛舉起拳,正要落下時,一聲電話響打斷了他的動作。
他拿起手機看了看,麵色凝重一瞬,又恢複吊兒郎當的模樣,轉身出了門接電話。
門虛掩著,我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含糊傳來:
“……條子怎麼會知道這裡?”